裴幼眠歪了歪头,煞有其事的颔首:“嫂嫂你怎么知道?”

……

在裴书珩没有中举前,村里那些个混混哪个没有在裴书珩不在时,来到裴幼眠面前说上一嘴:“你兄长就是有病,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耐心,还养着你这个傻子,要我说,就该把你扔了得了,这日子还不至于穷困潦倒。拖油瓶!”

第一次听到时,她还跑到裴书珩面前,紧张搓着衣摆的问了一句:“兄长,你会不会不要我?”

回应她的是冗长的安静,裴书珩缓缓蹲下身子,与她平齐。明明那会儿只是个半大孩子,却一本正经的像个大人。

“兄长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我们幼眠。”

裴幼眠放心了,因为裴书珩从不骗她。

……

楚汐见小丫头与她想法一致,都觉得狗子有病,心里顿然畅快不少。

她又见裴幼眠嘴角还残留着糕点的碎屑,她熟稔的伸手用帕子擦了。

“嫂嫂。”裴幼眠眼珠子转啊转,在楚汐收手之际,直接扑到她怀里。

楚汐被她这么一下子,冲击的整个人朝后倒去,好在车厢里垫着软软的靠背,不疼。

楚汐正要呵斥,教训这个坏丫头。

就听她软软道:“上一回兄长去娘坟前扫墓,还说要娶一个同娘那般温柔贤淑的女子。兄长言而有信,就做到了。”

等等?温柔贤淑?

要知道裴母是个与旁人争执嗓门都大不了的人。

什么言而有信,你兄长是大逆不道,违背诺言了。

楚汐刹那间顿悟,裴书珩是不是想让她在裴母坟前装一下温柔?可是他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