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裴书珩不耐烦了,他向来没耐心。
如玉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刀尖。男子脸上的笑意褪的一干二净,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
他把弯刀扔给阿肆,深邃的瞳孔是旁人读不懂的幽深。
“钰旭尧养了条好狗,嘴巴紧的很,可再紧哪有死人保密。”
“既如此,阿肆,帮崔妈妈一把。”
他狠崔妈妈,很不得千刀万剐,却嫌对方脏,污秽的血迹可不能溅到他衣袍上。
崔妈妈不可置信,见裴书珩好整以暇的靠在木椅上,眸子里不含一丝温度,眼底微微猩红。
就好似,看戏一般等着她一口口咽气。
这不,她慌了,这个慌意比方才被关暗室中更甚。
脸上一下子失了血色,看着阿肆持刀步步逼近。她再次提醒,像是警告。
“三皇子日后可是要登基的!”
不知是震慑他人,还是涨自己气势,压抑心中不安。
登基?敢把手伸进裴府,也要有那个命坐上龙位啊。
这皇子又不止他一人,不是还有个钰旭桀吗?
楚汐从未想到,男主站队是如此简单粗暴。
阿肆提着弯刀,轻轻刮了被绑的死死的崔妈妈的手,带着银戒的小拇指直接割断。
“啊!”崔妈妈疼的直翻白眼。浑身抽搐,这会儿才真正知道,三皇子在裴书珩眼里,什么也不是。
眼瞧着阿肆进行下一个动作,她急急尖叫出声,破音带着嘶哑。
“公子饶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