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站队,若非是钰旭尧提出崔妈妈擅长药理,对幼眠有助。

也的确,崔妈妈几碗药膳下幼眠身子愈来愈好,他甚至想,只要妹妹能好,浑身解数助钰旭尧他义不容辞,可偏偏……好!当真是好!

他目光有些迷离,心下寒意却愈发的重。

他动了动唇,终于说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男子嘴角勾着笑,讽刺她的异想天开:“你以为搬出钰旭尧,就能活着出去?”

崔妈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裴书珩这会儿的反应:“裴大公子,请慎言!皇子的名讳岂是你能唤的?”

阿肆原本怒气冲冲,被这句话给逗笑了。还什么宫里头出来的,却连一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不知。

蠢货!

三皇子好不容易等着态度公子松动,试问,崔妈妈就是没了,难不成三皇子还会与公子反目不成?不过一个奴才罢了,紧要关头,便是一文不值。

裴书珩放下布,提着刀柄,只见那锋利泛着光的弯刀,在他的控制下对着崔妈妈轻轻晃了晃。

语气倒是温柔:“你以为钰旭尧保的了你?”

阿肆只觉得公子性子过于温和,这种二心的婆子,直接扔去荒野喂狼就是。

“说,你给我们姑娘下药的动机是什么!留你一条全尸。”

阿肆平素是聒噪,可心狠起来也不差。他早死过一次了,伤痕累累,浑身留着鲜血被裴书珩从把人当畜生的商队人贩子手中买下。才得以新生。

崔妈妈没曾想裴书珩的反应竟是如此,他就不怕惹来三皇子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