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说疼我?我是不信了。不过区区处置一个奴才,娘却和我出了分歧。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
阿肆看见主子嘴角轻轻扯了扯,似讽似嫌恶。
虽说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为,可偏偏是这斜着眼一万个瞧不起自家主子的楚汐。
羞辱主子,大嚷退婚。桩桩件件,是个有血性的人都忍不了。
他憋不下去,在回了禹帝赐下的府邸后,眼瞧着公子去了书房,把今日楚汐所言一字不落的复述。
“主子,那种女人曲意逢迎,还妄图攀上高枝,真是可笑。”
“主子如今的身份,她一个商户之女连提鞋也不配,也不知她哪儿来的自信。”
“二姑娘有这么个嫡母和长姐,这些年也不知如何过的。如今那脸上的疤大夫也说难祛。”
阿肆吧啦吧啦说个不停,而他嘴里的主子,却是神色平静,安然自若的坐在楠木椅上。
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这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指尖轻轻摩挲着。仿若对什么也不上心,包括阿肆嘴里他要求娶的楚依依。
阿肆说的累了,见裴书珩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一时讪讪,略带尴尬的揉了揉鼻尖,几步退了出去。
人退了下去后,室内恢复了平静。
男子没有动静,轻轻阖上眼。光线大好,透过窗户静静的落在男子隽秀的面庞上。
往昔注射至骨髓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裴书珩,我劝你同意退婚,一个铜板都没有,拿什么娶我?”
“裴书珩,瞧瞧你那穷酸样,你妹妹又是个痴的,你若娶我,当心我首先把那傻子给卖了。”
“裴书珩,你这是上赶着入赘?你算个什么东西?”
好半响,一声嘲讽从他嘴里发出。
“嗤!”
楚汐还不知这一幕被狠厉大佬尽收眼底。她使着浑身解数,尽责的扮演着恶毒女配。
“汪婆子伺候的好好的,你这孩子又闹脾气。胡婆子,你先带她下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