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忽然感到身体不适,于是在苦艾酒的见证之下,提前将继任书给予了七宫诚。”青年从桌上跳了下来,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透着诡谲的气息,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随后先生不幸去世,留下我来继承首领之位。”

他说着莫须有的过程。

得知先生死亡的贝尔摩德仿佛失了魂一样站起身来,往前走去,将颤抖的指尖搭在了趴在椅子上的男人脖颈的脉搏上。

没有任何动静。

先生真的死去了。

曾经抚养过她,又亲手摧毁她的先生。

悲怆与欣喜在她的内心中交织,反而驳杂出一种空洞的心态。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张白色的卡纸,上面印着的正是属于组织先生才会印制的烫金花纹。

熟悉的字体上,写着不可能的话。

“……事务繁多……兹定于今日……将整个组织传于七宫诚……”

“这不可能。”贝尔摩德猝然说道,然而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属于先生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七宫诚淡淡地说,“事实就是我所讲述出来的,你愿意来配合吗,莎朗?”

金发的女人沉默了。

对于先生,对于组织,她表面上遵循着神秘主义,然而内心却是处于矛盾的痛苦。组织是她的归属,也是她摆脱不了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