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疼,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也没来得及观察冯异的表情,只想赶紧远离冯异,越远越好。

室友们见杜默态度坚定,就没说非送不可。在他们眼中,beta吃苦耐劳,还比oga坚强;再说人在宿舍楼门口,楼里有电梯,中午来来往往的同学多得很,头疼而已,不可能有事。

而且杜默和他们认识的beta不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讲,杜默更像alpha,除了学习上有点难以解决的小问题。大多数oga和beta都不擅长自己解决问题,oga遇见困难第一反应是找人求助,beta习惯听从的命令,而不是思考。这与帕星、尤其是保守派管辖区域的基础教育不无关系——从小oga就被灌输着他们是alpha的附属,alpha会保护他们;beta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将在alpha的领导下,为社会做贡献。

杜默穿的晚,躲过了帕星的基础教育。而且他穿前是外科医学生,每天跟着导师逛病房、进手术室,思考病人症状,写病历,看x光,从哪里开刀,切哪里,为什么切,切多少,切完会发生什么,切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什么状况,应该怎么处理……

他擅长思考,发现问题,然后解决问题。

要不是杜默从冯异的车上下来,室友a自己都想象不到他也能对着一个beta说出那么关切的话语。

杜默身影消失在门口,冯异的车窗也随之升起,再看不清他的面容。接着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黑吉普炸街离去。

-杜默躺在床上歇了会儿,刚生出些困意,一翻身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酒精味儿,瞌睡又都被吓回去了。

爬下床换上自己的衣服,杜默这才安稳地睡了过去。

……

“杜默。”他被室友a拍醒,“醒醒,你发烧了。”

他浑身酸痛,眼神空茫,杜默下意识伸手够手机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