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何时何地开始走上虚无主义的路?听他们说着在世生存和灵魂不灭,听他们说人类不够纯洁,“呐,千酱。”他又开始骚扰千果,“你能不能告诉我啊,为什么上回你没有逃走,这回却要逃走呢?上回你是怎么做到让无惨大人没有吃掉你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爱吗?”

千果被他吵得头疼,连咖啡果冻都吃着难受,“你想知道吗?那就来说说看,你和你家大人到底在搞什么非法实验,那些个药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童磨十分顺畅地忽略了她的问题,继续自说自话劝诱:“千酱啊,我真的觉得你不应该离开无惨大人,之前我一直以为无惨大人只是把你当成隐藏身份的工具,但现在看来,是你辜负了无惨大人的深爱哦。”

“啪”地一声,千果将咖啡果冻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汁水溅出,一旁补觉的鸟束被吓醒,连太宰都小小意外了一下。

千果扬起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从小母亲就教育她要以善意以微笑示人,对人宽容以待,所以大多时候,她并非那种斤斤计较动不动生气的人,可是这并不代表毫无底线。

托这一切的福,她感觉内心深藏的那股黑泥正如欲喷的岩浆那样蠢蠢欲动。

“你说深爱?”千果幽幽重复了他的话,仿若发出灵魂一问:“你知道深爱是什么吗?”

“……”

“深爱是徒劳。”

千果一字一句说着,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很多很多愿想不愿想的人和事。

“爱到深处,就会觉得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