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被中原中也的体重再加上本来就非常厚重的棉大衣压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再加上中原中也在他的腹部顶上的那一下，他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差点就给顶了出来。

他和中原中也对视，看着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中慢慢地弥散开一片水雾，就像是在蔚蓝的大海上弥撒开了一层薄雾。

在这片朦朦胧胧的雾气之后，可能是汹涌的波涛，可能是凶残的海怪，也可能是游人的轮船，还可能是一片瑰丽奇幻的美景。

太宰治地目光也渐渐专注起来，他想起来上个世界离开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掀开迷雾之后的审判。

两人对视着沉默许久，太宰治听见了中原中也的声音：“混蛋青花鱼。”

太宰治：“……”算了算了，和醉鬼吵架只会显得自己幼稚且没有b格。

太宰治还没有从中原中也突然的人身攻击中回神，就听见了中原中也扔下来的惊雷：“在那个时候，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什么时候？”太宰治感到紧张，他当然知道中原中也说的是什么时候，但是他还是不太想要直接挑明。

“就，歌剧演完那时候。”中原中也很认真地解释道，然后他继续询问，“你，是不是，想要我陪你……殉情啊？”

太宰治的心跳在这一刻倏忽失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有这么快。

还不等他说话，中原中也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不和你殉情。”

太宰治的心跳又在这一瞬间停滞了。

“听好，你就只有两个选择。”中原中也说着气势十足的话语，但是语调懒懒的，语速也不快，显得说出口的话软软的，像是情人之间撒娇般的呢喃，“要么，你自己去死，要么，你陪着我一起活下去，作为人。”

太宰治感觉自己都要被中原中也给弄出心脏病来了。这反反复复的，他现在的心跳才终于勉强稳定了下来。

但是看到中原中也的表情时，太宰治感觉自己的心跳又一次失控了，他觉得，中原中也这个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打他。

“以人的身份，痛苦地活下去。”中原中也目光专注地看着太宰治，说完，他低下头去，一口咬住了太宰治的喉结，声音含糊不清，“……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