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个人西装革履,被推出来与他协调,擦着汗开口。

还没等对方说出来,江独明已经抬手打断,他问:“他们无权愤怒吗?”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那人收到其余人的眼色,故作茫然地说,“什么愤怒?怎么能打破秩序呢。”

赌场和违禁品丰了他们的腰包,被人赞美成了点金石,自然不违禁了。流离失所的百姓的怒气影响了友好会议的开展,妄图蚍蜉撼树,自然就违反秩序了。

上流社会标榜慈善的精英们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翻云覆雨,难免要露出狼的牙齿。江独明转过身来,笑了笑:“如果秩序是错误的,为什么不能打破呢?”

人头攒动里,叶凡星回头倏地看到他,便举起手里的檄文,对他扬眉示意。海城黄昏的日光里,江独明看到他弯眸时,手里的檄文也映着余晖。

隔着两头枪口,喧闹的人群和抗议里面,沉静的视线之间,他们将毕生的爱情和信仰都宣誓在了这里。

但是两个月后,南平会议终究通过了提案,尽管江独明促成了多项新令,却没能阻止一个最致命的提案。当江独明匆忙离开会议,坐进车里,隔着车窗他看到了报摊的报纸售罄。

副官等候许久,见他坐进车里连忙跑过来,向他颔首,焦急示意有事要汇报。

“发生了什么事?”江独明打开窗户,人们的神色里他感到一种神秘的恐惧,仿佛正有什么事脱离了他的掌控,没有任何轨迹地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