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缓缓消散,白归踏步进了洞府,见师父像是衰老了很多,坐在座上看一副棋,还是他刚刚回来时,小师弟搅乱的那一盘。

“抓回来了?”师父问。

“师弟……叶凡星抢了弟子的剑跑了,弟子无能。”白归险些说漏了嘴,连忙改口,笑着道。

“我竟不知道那孽徒修行如此精进,”掌门开口,“听其他门派的同道们说,你不仅不帮忙,反而处处阻挠,拖住了他们许久。”

“正是,只因为弟子逞凶斗狠争强好胜,不想和他们一起抓人,只想为我青云派拔得头筹,”白归坦然说,“谁知叶凡星偷袭于弟子,阴沟里翻了船放跑了他。弟子甘受责罚。”

“愚蠢!”师父骤然斥责,“你以为放跑他,他就真的能在仙门围剿里活?你这是害了他,若是将他抓回青云派……”

“带回来,”白归感觉这洞府有些冷,仿佛是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下意识地身体绷紧,“师父会保着他吗?他术法修习得差,若是其他仙门的人要人,师父交吗?”

“就算保着师弟,”白归笑了下,“他们若是强来,青云派如今师祖飞升,没有大能坐守,也是保不住他的。弟子只能让他躲到没有仙门的地方去。”

师父沉默后,终究默认了他的话,绷着脸色,说道:“执迷不悟。你去思过崖下……”

“弟子不去,”白归闭了闭眼,终于还是说,“我就是要盯着师弟,直到他跑了,离仙门越远越好。等到仙门不再追了,弟子自然会去领罚。”

“自古仙魔不两立,”掌门又看向那盘棋,“从他隐瞒魔气上山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与他不可容情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