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月见瞥了一眼咒灵,咒灵拖着夏油杰的一条腿,那团模糊到形状不明的身躯愣是挤出一副乖巧的表情。她又看着被咒灵拖地行走的夏油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总觉得这一幕好眼熟啊——我是不是以前也这样给谁头上来过一板子?”

“是谁呢?嘶……头好痛,想不起来。先去水库看看吧。”

她小心翼翼拎起裙角,想要绕开地上尸体继续前行。旁边的屋子里突然传出木门被推开的动静,及川月见随着那点动静侧目,看见两个女孩从门后探出头,脏兮兮的脸注视着及川月见。

及川月见眨了眨眼,对面两个小女孩也跟着眨眼,她们察觉到自己被发现后就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晕过去。及川月见低头从旁边水洼中看了眼自己模糊的倒影:嗯,今天也是如此可爱的我,一点也不可怕。

她们在害怕什么?

“你后脑勺到脖颈那……有个疤?”

一起洗头的时候,入江正一无意间发现了以前没有发现过的细节,好奇的询问白兰。

白兰抬手将自己浸湿的白色短发撩上去,唇角含着笑意:“这个吗?是月酱砸的哦~”

明明是疤痕,他说出来的时候却莫名带着一股甜蜜的味道,就好像秀恩爱而不自知的腻歪情侣。入江正一再次被恶心到后背发麻,觉得自己和白兰成为朋友必然是上辈子杀猪的报应。

他搓着自己的胳膊往后退,与白兰拉开了距离:“不要用那种炫耀女朋友礼物一样的语气炫耀伤口好吗?你是什么变态抖吗?”

白兰湿漉漉的手指触及那块陈年的疤痕——这种程度的伤痕早就该痊愈了,他废了不少功夫才把这个痕迹留下来。他垂眼,长而密的眼睫上凝着水汽,英俊的面容冒起淡淡的绯红色:“因为这是爱的印记啊,是月酱超级,在乎我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