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个外来者。”

“所以的记忆都好像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而自发填补出了一套虚假的逻辑。光凭我自己来思考的话根本没办法思考出其中的漏洞。比如说你刚刚提到的石川部有。”

“我的记忆里应该是没有这个人的,但是……我的潜意识里却好像认识过这个人。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五条悟意外于及川月见的话。他觉得及川月见这种状态像极了记忆被篡改的后遗症——

在这个瞬间,五条悟想起了某周目自己死亡时,及川月见曾经说过的话。

“五条老师,你也是欺骗我的知情者之一吗?”

欺骗,知情者。

佐竹美和子异化成怪物之前的破碎话语浮现脑海,五条悟忽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及川月见:“……什么?”

五条悟拉过及川月见手腕:“我们去美术室!”

及川月见:“嗳?!”

她的尾音未落,已经被五条悟拽着朝美术室跑去——美术室也在教学区,两人穿过沐浴晨光的走廊和楼梯,一直跑到美术室门口。

美术室的大门虚掩着,佐竹美和子不在。但是在美术室的画架上,挂着佐竹美和子绘制的画。

那副画上是身穿病号服,怀抱着月见花的及川月见。

及川月见看着那副画,陷入了呆滞的表情:“那是……我吗?”

陌生感涌上心头,她茫然的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住过院?我身体一直很好啊……”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