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拿这个眼神看我,”江敛将手中的马绳递给他,他手扣上颜怀隐侧颈,克制地亲了亲他侧耳,说出的话只进了颜怀隐耳朵:“ 再看硬了。”
烫人的话在颜怀隐耳边一滚,江敛放开了他,两人上了两匹马,冷风吹散颜怀隐颈边的热潮,他抬眸看过去,就看见他们方圆都被围起来了。
为首的人坐在一匹马上,安静地看着他。
是齐瓒。
他看到颜怀隐望过来,纵马往前了两步,很规矩地打招呼道:“先生好。”
颜怀隐问他:“知道是我?”
齐瓒平静道:“左相给我看过你的画像,也告诉了我你的身份。”
“嗯,”颜怀隐就笑了,“也是刘卿云让你等在这里?”
“左相告诉我今夜不太平,”齐瓒道,“他让我带着禁军在这里等你。”
颜怀隐越过他的肩膀,去看他身后层层叠叠的禁军。
“先生教我的,凡事要有忍的耐力,”齐瓒看着他,“我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
颜怀隐听见他的话笑了笑,他温声道:“那我再教你最后一个道理。”
禁军之外,兀地冒出了另一些脚步声,那些脚步声不似禁军沉重,充满着猫一样的灵巧,若不仔细听,很容易忽略过去。
齐瓒一怔,猛地扭过来头,就看到了漫天的,绣春刀的刀影。
颜怀隐的声音适时响起来:“那就是凡事最起码要想到敌人三步以外。”
锦衣卫漫天的光影下,有道纤细的身影纵马而来,齐虞穿了一身软甲,腰间别了三把绣春刀,她见着眼前对峙的局面,大笑道:“看来是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