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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这才觉得心跳归位,他低声道:“你就把恩人吓死吧。”

场上的情况一变再变,承德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无数东厂的人围住了禁军。

他看见江敛不要命的一样接住了颜怀隐,看见江敛小心抹去了颜怀隐下颌上的血,承德帝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你什么时候供他驱使了?”

江敛抬眸:“我从来都是供他驱使。”

“哈哈哈!”被孙斥控制住的刘卿云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笑自己也笑皇帝,“陛下猜猜,你的好奴才为什么去当了别人的狗,你刚刚问颜怀隐他是什么身份,他自然不会告诉你。”

搭在他脖子上的手顿时收紧了,刘卿云被孙斥掐的呼吸不过来,但还是涨红着一张脸,大笑道:“陛下,臣来告诉你,这场上该死的不止有一个南阳侯的女儿,还有一个明胜帝的好儿子呢!”

“陛下!”刘卿云到最后嘶吼了起来,“他是旧朝太子!是旧朝太子萧隐啊哈哈哈!你杀了他爹娘,他从地狱里爬出来咳咳也要杀你啊!”

此话一出,是满场的寂静。

禁军、东厂、被困在宴席间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纷纷看向了江敛怀里的人。

他们看见颜怀隐从江敛怀里走了出来,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直到站在了高台最中央。

颜怀隐低头往下看去,宴会最开始,无数人用目光打量他,此时,他目光掠过神色各异的一张张脸。

到乡翻似烂柯人。

颜怀隐慢慢揭掉了脸上的面具。

像蒙尘明珠被擦干净,血色从他脸上褪去,他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让那些打量的目光真正落到了他眉眼上。

曾经的小太子长大后是这个模样,他站在那里,微微颔首,与每个人对视,在无数惊诧的目光里微笑道:“诸位,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