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息太少又杂,已经在尽量让人查了,”连轻回禀到,在间隙中去瞧颜怀隐的神色,见他眉目间都是慵懒的意思,“找到的许先生正在整理,整理后会给主子呈上来。”
颜怀隐想了想:“不用整理了,直接放到我案上就行,我一会儿就看。”
“是,”连轻应道,他见颜怀隐要下床,连忙要去扶着,“主子当心。”
颜怀隐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没什么了,只这一件事,你去找许志吧。”
连轻就刹住了步子,他站的本就是颜怀隐床前,此时上前了一步,离的就更近了些,不过低头,他就看见了颜怀隐颈子上来不及掩盖的痕迹。
他皮肤太白,痕迹印在上面,怎么弄出来的,一看就知,借口都找不到。
连轻大彻大悟,如遭雷击,怔在了那里。
颜怀隐许久不见他动,去看他:“怎么了?”
他虽对连轻不太防备,可两人离的太近,他不喜欢。
“没什么,”连轻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声音艰涩,“属下这就去。”
“等等,”颜怀隐见他脚下跟按了风火轮一样,有些好笑,“你见了许志后,等天再亮些,去威武将军府找霍云平一趟,就说我要见他,约他一道用午膳。”
“是!”听到霍云平的名字,连轻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属下知道了!”
他转身投奔了夜色,衣摆掀起阵风,荡悠悠地揉碎在寒风中,刮的人指尖冰凉。
——
江敛微微动了动一下袖中冰凉的指尖。
他站在承德帝寝宫前,罕见的没有进去,沉默地注视着裂着一条缝的寝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