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然生气,颜怀隐饭桌上不准备追究,那他就不会拂了他的意。
江敛掀了掀眼皮,淡淡看了小厮一眼。
饭桌下颜怀隐看不见的地方有大把的时间。
齐虞这边也适时地扯开了话题,她笑容促狭:“颜大人今年贵庚?”
颜怀隐温声道:“二十五岁。”
齐虞又道:“那娶妻了么?”
他这话问完,颜怀隐还未做反应,江敛已经掀起了眼皮去看她。
齐虞被他看的一冷,眼珠一转,乐呵呵道:“我瞎问问。”
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语气正经了些:“颜大人知道吗,赤军对上突厥军队后,败了一仗。”
说败了一仗已经是抬举赤军了,赤军出朝华城拢共一个多月,加之去西边的路程,顶多与突厥碰过一次面。
突厥与大齐不说暗里,最起码维持了表面上相安无事近百年。承德帝派赤军过去,除了震慑突厥外。只要不傻的厉害,想来也与赤军交代过,莫要主动引发冲突。
大齐如今打不了大仗。
赤军收起心思一门子当起了友好使者,却没想到突厥并不客气。
颜怀隐听到这个消息,指尖点了点桌面,他没有再问突厥的事,反而是转口问道:“南阳侯府的案子是彻底平了吗?”
“表面上是平了,”齐虞没说话,柳尚青在旁道。他知道颜怀隐要问的是什么,“不过还是有两处蹊跷,一处是南阳侯府清点的金银和送到宫中的并不相等。二是南阳侯府一对儿女逃了。”
齐虞支着下巴在旁懒洋洋地补充道:“大理寺那群老头猜的是南阳侯给自己儿女安排了后路,也将南阳侯府的金银给他们留了些。南阳侯的女儿陈英已经十六岁,若有人帮忙,完全可以带着钱财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