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座城都沸腾了起来。
等百姓讨论声平息下来后,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这些颜怀隐都没有感受到,待他身上的伤在千岁府堪堪养好时, 已经是一个多月后,声波渐熄之时了。
他身上其他的伤还好,只腰间的伤最厉害——最起码接下来大半年都不能再提气动功。
所幸现在也不怎么使轻功了。江敛日日管着他,颜怀隐如今巳时睡辰时起,过的生活比以往二十多年都规律。
直至有一日他看见檐下的燕子再也没回来,去问戴叔道, 才知道已经到了白露时节。
就是在白露的这一天,颜怀隐送走了连轻。
他一直在千岁府中住着,连轻来寻他也只能来千岁府, 千岁府本就不多的下人们很快就适应了天上时不时飞过一个黑衣人。
他们只当连轻是个武功好的小侍卫, 谁也不知道他曾经也是朝华城中骑着马的鹤羽军。
颜怀隐没交代他太多, 只将写好的二十三封信递给了他, 温声:“现在就出发吧。”
他说要将鹤羽军从西北群山带出来,如今也到了时候。
连轻跪在地上,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四下无人, 他头挨着地,郑重道:“殿下, 臣去了。”
这一去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几个月后, 要么他和鹤羽军一同回来, 要么就是朝天涧兄弟们的下场。
连轻甘之如饴。
颜怀隐坐在那里,受了他这个礼,目送他身影消失在了千岁府深深的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