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瞧见他笑,浅色的瞳孔颤了颤。
千岁府中无人知晓,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要一个拥抱,可千岁府外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江敛不知道颜怀隐愿不愿意和他走近。
因此他连站起来扶一扶颜怀隐都不敢。
近乡情怯,欲语还休。
台下的颜怀隐对刘卿云笑着摇了摇头,他敛着眉,慢慢往江敛的方向走去。
那排椅子中本无人座,他朝那里走去,江敛身边也就有了人站立。
江敛自己都不知道地站了起来,扶住了颜怀隐。
江敛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颜怀隐被他扶着,低低喘了喘气,才缓过来了伤口处的疼痛。
他经过南阳侯府一案,身子只会愈来愈差了。
可颜怀隐抬头,是一片浅淡的笑意:“九千岁怎么不和我说你是监斩官?”
明明身后是一片朝中的重臣,两人说的话,如若被听到,不知会被如何解读。
但听到颜怀隐的话后,江敛没有思考,脱口而出道:“我给你说了,你就跟我一起来么?”
颜怀隐扶着他的手慢慢坐下,太阳将空气都烤的虚幻了起来,他的话却坦荡到没有一丝遮挡,尽数进了江敛的耳中:
“你要是来,我当然和你一同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