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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敛进来,颜怀隐停了笔,朝他望过来。

江敛坐在他对面,轻声道:“中午行刑,你去看么?”

“不去了,”颜怀隐垂眸去看宣纸上的字,“没什么意思。”

他的目的是掰倒南阳侯府,南阳侯府如今倒了,南阳侯遭到什么报应,他并不感兴趣。

“好,”江敛应着他,又道,“南阳侯那个侄子,叫朱梁,两天前的夜里死在了朝华城外。”

颜怀隐听到后嗯了一声,只是笑道:“我知道了。”

他对死亡并不怎么触有动,江敛去看他,眼前这人背负了太多死亡,对这些已然是已经麻木了。

江敛又想抱他了。

他只能问别的来转移冲动,江敛去看颜怀隐手边写着字的宣纸:“在写什么,我能看看么?”

颜怀隐将纸递给了他,他发未束,泼墨似的撒了满身,没骨头似的靠在床边,轻笑道:“在想南阳侯府整件事的过程。”

他总觉得还有什么没被发现,这个怀疑来的太缥缈,颜怀隐一时抓不住,只能将整件事□□无巨细地找出来,再试着能不能从中有所发现。

江敛低头一看,就见宣纸上整整齐齐写着南阳侯府被颜怀隐掰倒的整个经过。

颜怀隐干脆地将纸递给他这个动作很好的取悦了江敛,江敛面上露出些笑意,将纸递回给了他:“那你想着,我便不打扰了。”

南阳侯府案,他是监斩官。

江敛见了颜怀隐,出了屋子后换上了朝服,便自己去了刑场。

监斩台上鸦雀无声,刑场上左右两边摆着两溜椅子,还坐着些朝中的其他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