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候,孟静悬从孟府逃出去也不算什么说不得的事了,小厮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认,一转口就说颜怀隐强闯民宅。
他哭的梨花带雨,眼泪鼻涕流了一地,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让人瞧的忍不住可怜。
李道就皱了皱眉。
可他还没说话,斜着来就插进来一个声音:“哭什么哭,多大了还哭。”
小江公公白眼翻到天上,拿着颜怀隐前两日说他的话转眼就用上了,嫌弃道:“怎么比咱家一个太监还能哭,又不是个美人,哭起来怪吓人的。这么能哭,孟静悬陷害我师父时,你怎么不哭?”
小厮:“”
李道:“”
常宁也无语了半晌,才道:“小江公公,公堂慎言。”
江洋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但他话中一锤定音道孟静悬害了江敛,小厮在那里哭哭啼啼不肯言,李道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看向颜怀隐:“颜大人,既然他不愿意说,你就先把证据呈上来吧。”
“好。”颜怀隐无不可。
他走上前,将袖中的总督副腰牌放上了李道的案子上,又规规矩矩退回了原地。
小厮看见他的动作也不哭了,一瞬不瞬地盯着腰牌看。
一时间,公堂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颜怀隐,等他说话。
颜怀隐的声音并不大:“突厥生事,赤军北上,围着陈府的赤军于八月三日离府换成了禁军,而孟小公子带着腰牌七月末离了孟府,便是在八月三日下午去了陈府。”
“他应当是假传了一些什么命令,”颜怀隐轻声道,“禁军见腰牌之命不得违抗。随着禁军接管陈府,除了金子,陈府被抄府,其他书画财物亦要清点运出去,陈府财物众多,清点记录起来繁杂,孟静悬去陈府的时候,正是陈府财物清点好,慢慢往外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