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动,窗户也给上了锁。
颜怀隐没有过多的犹豫,他袖中滑出一根细小的铁丝,铁丝钻进铜锁内,轻轻转了两圈,一声清脆的轻响,锁就开了。
窗户打开,衣摆无声划过窗户边,颜怀隐落叶般掉入了房间内。
寂寥月光跟着他落了进来,颜怀隐借着月光,飞快在屋中转了一圈。
他还是太子时,行事处处讲究光明磊落,如今干起来偷偷摸摸的事情,竟真还有点不该有的天赋,不过一会儿就轻车熟路了起来。
左侧屋子里布置简单,应当是个给下人住的一间房,连书桌都没有,颜怀隐寻摸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不再流连,从窗户出了屋子,进了另一间侧房。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便华贵了许多。
孟静悬是被宠大的公子哥,即便沦落到这个郊外的小别院里,盖的也要是锦被。
床边的书桌上散着些宣纸,有的写着有字,颜怀隐拿着有字的宣纸走到窗边,借着更清晰的月光看了看。
都是些普通的书信,或是孟静悬随手写的东西,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颜怀隐将纸放回了原地,他并不在乎孟静悬有没有发现有人来过这里,所以放的极为随意,因而放的时候,手擦过了一个东西。
颜怀隐顿在了那里。
他刚刚碰着的东西再平常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凤鸟纹香炉,立在桌子的一角。
香炉盖子散在一旁,里面的香炉灰能看的一清二楚。
颜怀隐长睫垂下,伸出指尖,碰了碰里面的香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