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悬提了呼吸,盯着颜怀隐道:“我还会告诉陛下,那夜是你和掌印一道坐着马车出了宫门,你是西北旧部的人,半夜私会权臣,会有什么后果不必我说吧。”
众人都说那夜和江敛坐一辆马车的是孟静悬,可到底是不是自己,孟静悬心中最清楚。
他猜了又猜,只能是颜怀隐。
颜怀隐点了点头,温声询问:“还有么?”
孟静悬手不自觉地死死抵着桌角,话中却不愿意泄露一点紧张。
他今日所有的周旋,都为了接下来这句话,孟静悬轻声道:“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我就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颜怀隐听了他这话,愣了一瞬,笑了。
他很白,本身就是一张绝好颜色的脸,即便拿了面具遮住,初看是平平无奇,细看也能看出很美的骨象。
尤其是此时的笑中含了点真情实感,更是令人心动的样子。
颜怀隐却真觉得好笑,孟静悬竟是要要挟他,然后再驯服他。
他笑容温和,问道:“孟公子,你知道接下来南阳侯如何,南阳侯府如何,是看谁吗?”
孟静悬眨了眨眼,下意识回答道:“看陛下或是掌印。”
“不是,”颜怀隐歪了歪头,像是说个很平常的事那样,他笑道:“是权看我怎么想。”
他说,权看他怎么想。
孟静悬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他。
而对面的人眉眼一压,蓦地生出了点孟静悬在承德帝身上都没感受到过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