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雅间的窗户望出去,正好能看到安顺大街的入口,顾还山和孟易与陈和对峙在那里。
孟静悬笃定道:“火是你放的。”
颜怀隐将视线收了回来,他没去看孟静悬,而是去看碰了碰瘫在地上的王白锦,温声问道:“王公子,你说火是我放的吗?”
王白锦现在听见他说话就胆颤,他听到颜怀隐问他,就想起他刚刚在火中温言细语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王白锦缩了缩头,颤着嗓子道:“不,不是他放的,是我非要去赌博,颜先生跟着我来”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在地上抽泣成了一团。
可话中没说出来的意思昭然若揭——颜怀隐受了王思则之托来管教王白锦,奈何他非要赌,颜怀隐管不住他来安顺大街,无奈下只能跟着他来,却不巧遇上了走水。
孟静悬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所以一切都不可信。
不过他向来有张会说话的嘴,孟静悬面上笑盈盈地道:“那倒不知道是谁了,朝华城中,竟还有这样的人敢这样与南阳侯府叫板。”
真是自不量力。
孟静悬将后面这句话吞进了腹中。
飞蛾扑火,扑向火的那瞬间最起码能煽动丝风,颜怀隐放了这把火,烧不了南阳侯府,只能将自己焚了给安顺大街陪葬。
颜怀隐听了他这话,却是将视线收了回来,他没有接孟静悬的这句话,只是问道:“孟公子那日给我送请帖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已经在这雅间坐了许久,孟静悬东扯西扯,说些漂亮话,就是不说他找颜怀隐是为了何事。
孟静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笑道:“前几日还有事,现在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