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年来杀过无数人,阴晴不定,杀人如麻。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将颜怀隐的烧退了下来。

他烧的太厉害了,不过是回了江敛几句话的时间, 颜怀隐的脉象又弱了几分,已经将将微弱的感受不到了,怪不得秦大夫说治不了。

这种情况, 就是派李御医来, 也没一定的把握说能将颜怀隐的烧降下去。

在颜怀隐的脉象上搭了片刻, 徐光年收了手。

幸好他心中还记得给小太子常用的药, 这次烧将他一直压着没根治的陈年旧疾一起带了出来,反噬的太厉害,才烧成了这个样子, 恐怕是颜怀隐都没想过会这样。

徐光年在江敛和一屋子人的注视下,匆匆写了个药方, 呈给了江敛。

“颜大人烧的太厉害了, ”徐光年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下官在这副药中添了几味烈药, 吃下去若是明天烧能退了,后面下官再换服温和的来慢慢调养。”

江敛听了他的话,将药方递给了江洋:“去抓药,煎了送过来。”

正好这屋子里还有个秦大夫,他是个开医馆的,江洋眼珠一转,带着一个锦衣卫提起秦大夫就出了门。

等命人去煎药后,江敛又慢悠悠地去看徐光年:“徐院使这药方出这么快,倒像是曾经写过许多遍一样。”

他还在逼问徐光年。

徐光年掌心顿时出了点湿汗。

他念着颜怀隐的病,写药方时几乎没有思考,在颜怀隐曾经常用的药中添了几味药性强的,就呈了上去。

徐光年拱了拱手,心中颤抖,可话中冷静道:“下官不过是在常用的退烧药方加了几味药罢了,至于其他的,只能等退下来烧后慢慢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