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代完这句话,又环视了一圈围在他周遭的脑袋,笑骂道:“你们啊,好奇小太子的是你们。若是小太子又活了回来,第一个跑的也是你们。”
众人自然是笑过。
一刻钟后,奏章就放到了江敛的案上。
他坐在檀木椅子中支着头,垂着眼睫,扫过了奏章上的字。
似乎是照顾承德帝的理解能力,奏章洋洋洒洒写了许多,用极生动的语言,描绘了南阳候整个计划。
江敛在心中将这个法子推敲了一遍,一时竟找不出什么缺陷来。
除了那侍卫被颜怀隐反杀。
江洋立在旁边,一会儿偷瞄一下江敛的脸色。
瞧不出什么东西来。
小江公公耷拉下来了脑袋,不过他察言观色的看家本领向来在江敛身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小江公公并没伤心多久,又重新支棱了起来。
就在这时,江敛合上了奏章。
江洋顿时上前一步,低头哈腰地笑道:“师父有何吩咐?”
江敛视线落到案上写着颜怀隐呈的奏章上,道:“把它给齐宣昌送去,让他看看。”
齐宣昌是承德帝的姓名,整个皇宫,也只有江敛敢这么叫了。
江洋对此倒是习以为常,拿了奏章,颠着欢快背影跑去了承德帝的沧凝殿。
等他走后,不到片刻,正门进了一个人。
那人虽也身穿着件宦官服,可和江洋的阴阳怪气不同,他整个人像把冰冷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