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压抑了太多的恨,横冲直撞,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你用右手来杀的我,”颜怀隐没有等他回答,声音不咸不淡,笑道,“我砍你只右手不过分吧?”
和刚刚被摔到地上一样,男人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只觉得贴着自己右手的剑刃猛地往下一摁。
天地俱寂静,棚子周遭零零散散聚着些流民。
他们于阴暗处射出一道道视线,悄无声息地围观着这场对峙,此时也都是屏住了呼吸。
地上,男人的右胳膊猛地抽搐了起来,鲜血从他右手汹涌流了出来,瞬间就将手下的泥土染的鲜红。
男人扑棱的太厉害,手上的血些许染到了颜怀隐指尖上,甚至有些溅上了他清瘦腕间。
颜怀隐没什么耐心地用剑刃敲了敲男人脸颊,但还是好心提醒道:“敢叫一声,我就再砍一个。”
惨叫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猛地将准备脱口而出的嚎叫咽了回去。
只剩下温热的血从他手腕上喷涌而出。
慢条细理地将短剑上的血在他衣裳上抹干净后,颜怀隐才直起身子,松开踩着男人的脚,轻声道:“别再让我看到你。”
许是他这个模样太过凶神恶煞,男人捂着被砍掉手掌的手腕,连狠话都没说一句,就哆哆嗦嗦连滚带爬地跑了。
只留一个还在抽搐着的手掌。
对别人的手颜怀隐向来没什么兴趣,他正要走,眸子却瞥见了一旁。
飞人还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
背上的刀口对着颜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