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总有千百种借口对你好,连拒绝都不太好意思。

收拾好自己的房间,村田重新戴好口罩出门,在门口遇到他二哥——村田千屿穿着黑色毛呢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靠在门框上等村田。

村田挑眉。

千屿会意,小声:“三姨来了,大厅里和妈聊天呢,你现在别过去,不然等会就要揪着你现场表演一个祓除咒灵。”

村田听见‘三姨’威名,顿觉牙痛。他也小声:“大哥呢?”

千屿露出唏嘘的表情:“在大厅里给亲戚们讲解怎么养猪呢。”

村田:“……好惨。”

“所以啊——”

千屿老气横秋:“我这不是逃命来和你通风报信了吗?走吧,咱两去后院道场烤红薯。我饿了。”

两人一拍即合,绕路跑去道场。

虽然是乡下的道场,但是并不没落,附近的小孩都会来玩儿。道场也并不是村田家开的,而是大正末年好几户人家合资的——只不过后来那几户人家的家里人陆续都去世或者搬走了,最后还剩下的村田家就成了无可争辩的馆长。

千屿和村田一进去就受到了热烈欢迎。

指挥小孩子去厨房偷来红薯,村田掰了枯树枝和枯叶回来,从羽织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他控制力很好,没有完全点燃,火闷在重重叶子和树枝底下。

千屿熟练的挑出红薯,按人头算数,将其塞进火堆里。他扫了一眼村田手里还捏着的打火机:“你还抽?”

村田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戒了戒了,早戒了。”

千屿:“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