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回来又怎样呢?他上辈子四十岁就得了重病,他如今三十二岁了,离四十岁只有八年了。
他若不想活,短短八年,并不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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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孟钦和睁开眼睛,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两辈子那么长。
汽车正往前行驶着,徐婉原本将头靠在他肩上沉睡,因着他醒也跟着醒了。她看了他一眼,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笑着打趣他:“二少,你怎么看着比我还要醉的厉害。”
她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织锦旗袍,外头拢了一件狐裘外套,她这身打扮他只觉得眼熟的很。
不一会儿,汽车在他为她租的那栋小洋楼前停下,他有些恍惚,而此刻刚刚笑话他喝醉的人又已经睡过去了。
哪知他刚将她放在床上,徐婉就醒了,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他恍若置身梦中,而她拉着他的手细细碎碎说着酒话,“二少,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
“看见谁了?”他顺着她的话问。
他总觉得他从前在哪个时刻说过同样的话,脑子里嗡嗡作响。
张三爷?他记起来了,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元旦,他带着她出席了一场坤州商会的酒会,席上她遇到了她从前最害怕的人。
在这场酒会上,他们还拍过一张照片。他记得照片里,她紧紧挽着他的手,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这是她最依赖最喜欢他的时光,这个时候他还从没有伤害过她。
还来得及。
见他不说话,徐婉抓住他的手,贴在脸边不放,又说:“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二少的情形,那天我一看见您就觉得熟悉,我现在想来,或许是老天特意派你来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