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花月楼的事情,可徐婉越说越想起自己的上辈子,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她苦笑了一下,有感而发:“明明都是大人的错,到头来最可怜却是孩子。”
他原本只在一旁听着不置可否,听她这么说突然抬起头来看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像是一个旁观者,反而像是在悔误自己的过去。
徐婉见他盯着自己看,将头移过去,“现在爱兰在程公馆的日子不好过,可我也无能为力。”
他突然打断她,“你还能怎样?那个孩子除了在程公馆还能在哪?”
“花月楼和刘玉飞愿意照顾她。”
“那两个戏子?”他笑了一下,稍稍露出些轻蔑的神色。
他这个细微的表情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徐婉心口,正向上一辈子他曾问她今后靠什么去养活孩子,是不是再回到舞厅卖笑?
在他的心中,戏子也好和舞女也罢都是不可能养得活孩子的,他们将孩子养在身边不过是作为筹码,等着有朝一日再利用孩子得到些什么。
徐婉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像是在自嘲。
或许她本来就不该跟他说这些的,不过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她虽然只是个戏子,却只是想要那个孩子回到身边,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别的打算了。她的确只是个下九流,可她也是个母亲。”
孟钦和没有回答她,徐婉摇了摇头,“您不会明白的,很久以前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