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范锡回来了,他悄悄把这页纸撕下来揣进兜,随后物归原位,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
歇了一会儿,大家继续码长城。
麻将机轰隆作响,吐出一座围城。范锡一面抓牌,一面偷瞄管声,发现对方总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自己,好像他出老千了似的,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唉,等进了被窝,再进行更有诚意的致歉吧。给狗改名为“阿声”,确实做得不地道,今早还想着提醒父母,结果扫墓之后就忘了。
“小管,你本人比电视上还帅诶!”老周盯着管声的脸,忍不住啧啧叹赞,“不像是吃饭长大的,吃的是日月精华,花瓣露珠。”
后者笑得谦虚,说出的话却正相反:“刚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填表,其中有一项是政治面貌。我当时填的是,很帅,哈哈。”
“哈哈,给我们唱首歌好不好呀?”老周询问。
“那我就唱一首,最近给范锡写的歌。”管声欣然同意,起身用手机播放伴奏,唱起那首追回老婆的《私人岛屿》。
他的嗓音和眼神一样,富有深度却极为清澈。气息之稳,让人几乎忘了他是需要换气的。宽广的音域,流畅的真假音转换,仿若喉咙里藏了个修音师。
“……海有彼岸,爱无终点。
只想和你一起相拥着腐烂,
在我们的岛,我们的海滩。
被风吹散,化入云里,
然后一起等一场雨。
你落在哪里,我也落在哪里……”
演唱完毕,他朝听众鞠躬,再次用别有深意的眼神扫过范锡。后者吐吐舌头,朝他比心。
“好听,好听!”老范和老周大力鼓掌,短短一首歌的时间,就成为了迷弟迷妹。不过,前者直言不讳道:“在沙滩上又腐烂又哪样,好像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