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此处,管声哑然失笑,回复:“快说来听听。”
八宝粥:“你知道吗,有的企鹅,天生就不向往大海……”
下班时,范锡在更衣室磨蹭了一会儿,才离开公司。
等在一楼大厅的苏豪瞄见他,立即腆着肥呼呼的脸迎上来:“姐夫,你可算下课了,我闲的都要长蛆了。”
他漠然地瞟了对方一眼,心想:那正好,和同类在一起多开心。他叹了口气,问:“你爸妈知道你来吗?”
“知道,我跟他们说,我要来你这边打工,见见世面。”苏豪笑嘻嘻的。
他轻嗤一声:“贵阳还不够你闯荡的?”
“同样的工作,这边工资至少高一倍呢。”
“那你老婆呢?”
“吵架了,回娘家了。”
范锡径自来到街上,裹紧了围巾,朝地铁站走。苏豪跟在他身边,不停地哈着白气喊冷。裹挟着蒜味的口气,随着寒风刺进他鼻腔,逼得他不得不把围巾拉高。
“比我想象的冷多了,到家之后借我件羽绒服。”苏豪抖了抖身上的薄棉服,“姐夫,你看我多可怜。”
“我和三个人一起合租,条件很简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住宿吧。找个包吃住的工作,有很多。”他目不斜视,扣上帽子,加快脚步。
苏豪呼哧呼哧地小跑跟着他,“没事,我不嫌弃,挤一挤就行。”
他微微侧目,瞄着那稍微勒紧裤腰带都能挤出荤油的腰围,淡淡地说:“全是单人床,才一米多宽,挤不下。”
“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