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我问了,他说他也不知道。他平时很忙,没时间注意这些。”
“那……他的真实性格是什么样的?”
他回想着那个孤傲骄矜,深情下流,在海边高唱“十八摸”的男人,肯定地说:“和表现出来的一样,温柔,谦和,纯真。”
回到新租的房子,他思索许久,把管声从黑名单拉出来,试着发了句话:最近有没有多喝水?
结果依旧被拒收,于是再度将对方拉黑。
管声躲进洗手间,把范锡从黑名单拉出来,发了一个“在吗”的表情。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于是,他删了这个表情,又飞速把对方拉黑,假装自己不曾做过这件事。为什么不干脆删除好友?原因很简单:舍不得聊天记录。
他洗手看向窗外,满街黄叶纷飞,如千万只枯叶蝶。进入11月,夜间最低气温会降至冰点,下周回归首演那天暖一点。
此刻,是失恋的第47天,零9小时34分钟。
起初,愤怒大过伤感,如今反之。你后悔的那一天,别指望我也后悔——说完这句话,潇洒离去的那一刻,他浑身每个毛孔都充斥着放狠话带来的快感。
仔细想想,他有点睚眦必报。
上次陪父母回老家,恰逢亲戚来借钱。对方曾在他年少时给他冷眼,还故意让前去借钱的妈妈吃冷掉的剩饭、连讥带讽——她只想借一千而已,给公婆买药。
这回,他把对方损了一通,不过还是掏了钱,而且比对方开口要的多很多,也没打欠条。因为对方家里连年不顺,此番儿媳难产住院,新生儿又一直住保温箱。
爸爸对他的评价是:“你这孩子忒复杂,打小儿就复杂,亦正亦邪的。”
这次分手,他错了。但是范锡先说“算了”,明确提出要分开,而他只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