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泻入山洞，唤醒醉梦中的人。

四目相对，管声心虚地移开视线，有些懊恼。酒精会放大内心的情绪，为哀愁雪上加霜，也为欲望火上浇油。

还没到愚人节呢，这样一来，自己就很被动了。他隐约记得那个吻，可他决定装傻充愣，便迎上范锡探究的目光，问：“怎么了，小粥？”

“你打算抵赖，是吗？”范锡一眼看穿。

在管声主演的一部青春疼痛电影里，他与女主酒后偷尝禁果。一觉醒来，他想逃避责任（因为童年阴影和原生家庭创伤），当时也是这副表情，分毫不差。

后来，女主堕胎，和深情多金男二在一起，进入大学校园，成为人人羡慕的情侣。他渣了像母亲一样照顾他的女二，跑回来挖墙脚，成天酗酒自虐咆哮下雨不打伞。逼得女二黑化，开始加害女主，却间接害死了男二……总之，就是非常青春，无比疼痛。

“说啥呢，我听不懂。”管声笑笑，继续拙劣的表演。

“昨晚，我被你凌辱了。”范锡恼火不已，干脆反将一军，目光幽怨地盯着他，“你先把我嗯哼嗯哼，然后嘿咻嘿咻，又啪叽啪叽，最后噗呲噗呲。”

“打住打住！别编了！”管声搓搓头，只好坦白，“我承认，我亲了你一下。你太可怜了嘛，这么大岁数，初吻还没送出去。我这个结拜义兄，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蹙眉，表示不记得。

范锡忽然难以启齿：“你说，你……你想和谐我。”

“和谐你？”管声困惑地笑笑，“你又不是爱情小电影，我为什么要和谐你？”

“你说了一个动词，一个字。”范锡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似乎真忘了。

管声垂眼想了想：“我想揍你？”

“一个下流的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