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范锡拔足就逃,几秒之后,就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管声很记仇,绝对会把他剪成一只妖怪。
“范小粥同志,你在违背共同纲领,破坏团结!” 管声没有追,也知道追不上,站在原地高喊,“你逃跑,是因为你认定我会报复你,可我分明什么都还没做。你这样,是对我人格的恶意揣测和贬低。”
范锡止步,哭笑不得地回头:“你那张破嘴真能扯!”
“破嘴?去年,网上评选‘女孩子最想吻的男星’,我这张破嘴排第一!”管声勾勾手,“快回来承认错误!”
对峙片刻,范锡磨磨蹭蹭地走回去,故作爽快地说:“剪吧剪吧。”
他席地而坐,表情决然,任由宰割。
剪刀在耳边咔嚓作响,不知是有意无意,管声几次三番拨弄他的耳朵,还悄悄观察他的反应。他装作没感觉到,心想:他该不会要照着我耳朵来一剪子,先用假动作麻痹我?
许久,管声解开围布潇洒一抖:“完活!”
范锡急忙摸了摸,又去照口琴,意外发现自己的发型十分清爽,一点也不难看。他脸上的忧色一扫而光:“声哥,你手艺可以啊!”
“以前拿我爸我弟练的,”管声的脸上得意和苦涩参半,“家贫,他俩头发又长得特别快。”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剪成丑八怪。误会你了,抱歉啊。”范锡歉疚地抱抱拳。
“我每天都得看着你,当然要把你弄得好看点,本来就不怎么帅。”管声吹去剪刀上的头发渣,“不像我,能驾驭各种发型。”
之后,他让范锡举着口琴,自己修剪头发,勉强修成正常人的模样,不会被误以为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当夕阳沉入海底,岛上因那个拉黑屎的家伙而变得危机四伏。
他们默契地对视一下,你挑柴来我牵狗,并肩向礁石山走去。起初是范锡挑着柴和水果,步履稍显沉重。见状,管声主动接过,嘴上却说:“不喜欢牵着这只笨狗。”
他们先在山洞口附近的缓台拢起篝火,然后开始丰富多彩的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