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撅着屁股在沙子上划动,管声用脚把痕迹抹平,边重写边说:“语法不对,该是we're gog to fd the……灯塔……”他卡住了,侧目看向范锡,“灯塔的英文是什么?”
“嗯……light塔……”说完,后者羞愧地笑笑。
“我想想,我想想,”管声用指节轻叩额头,低声哼唱英文歌,“i'll be your lighthoe,i'll ake it okay……是lighthoe!”
写好留言,他们相视一笑,倒数着“三、二、一”,将木筏推下海。
管声先爬上去,扶了范锡一把。二人升起船帆,各自抄起菠萝蜜壳做的船桨奋力划动。几十米后,木筏脱离了近岸浪,稳稳地浮在海面。
他们横起船桨,缓了口气,同时回望那座孤岛。夜色汹涌,它的轮廓逐渐模糊,只有一小片海滩亮着,是他们遗留的篝火在孤独燃烧。
“终于摆脱它了,”管声喃喃地说,“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检查。你别告诉别人我得肾结石了,不符合我的气质。”
范锡笑了笑:“给我封口费。”
忽然,管声跪在木筏上,挺直上身大幅挥舞手臂,高喊道:“拜拜啦日天兄!我们走了,你自个儿待着吧!哈哈哈——”
原来,他在和那块形状不可描述的礁石告别,好幼稚。
不过,范锡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挺起身子跟着喊:“拜拜!你会成为景点的!”
“汪汪汪!”帅呆也跟着叫。
“呜呼!”管声兴致高昂,直接扶着桅杆站起来,朝一片墨色的大海呼喊,“i' the kg of the world!”
“呸呸呸,太不吉利,泰坦尼克号都沉了。”
“哦对。”管声迷信玄学,不禁有些懊恼,又喊道:“撤回刚才那条语音!”
范锡大笑不止,叫他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