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和声哥一起冲浪,好开心。不过,他应该不太开心,因为没学会。
备忘:买点纪念品。”
“你在记什么?”管声斜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支出啊,想法啊,乱七八糟的。”
“记手机上多方便。”
“习惯了,”范锡腼腆一笑,“我家开了个小超市,小时候我总带同学回家大吃大喝。我妈说,你把同学们吃的东西记下来,不然对不上账。我就拿个小本本记,一记才发现,原来吃了那么多!慢慢的,我就收敛了,习惯也留下来了。”
“你老家哪儿的?”范锡刚要说,管声却抬手制止,“让我猜猜……你再多说几句。”
“嗯……河上是坡,坡下是河。坡上立着一只鹅,鹅低头望着一条河,宽宽的河,肥肥的鹅,鹅过河,河渡鹅。”
管声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普通话很标准嘛。”
范锡笑了:“我是贵州凯里的。”
“你能听出我是哪儿的人吗?”
“唐山,粉丝都知道。”
“光靠听,听不出来吧?哈哈。”管声将手肘撑在桌上,桌子晃了一下,他便低声说,“这破桌子希了呼山的。”
吃完饭,范锡忽然想到,自己和管声组合起来就是“管饭”,听上去永远都不愁温饱,十分小康。哎,真不错啊!
他沉浸在彩色泡泡般的小幸福里,听管声玩着手机说:“歇一会儿再走。”
于是他也拿起手机,在家庭群“吉祥三宝”里发了些照片,又去管声的超话签到,接着点开短视频a。
刺耳的声音突兀响起:“今天来盘点一下史上演技最差的男明星,第一位就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