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夏油杰的笑容淡淡的,“可能是习惯了。”
令人作呕的感觉……已经习惯了。
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稚很担心你。”
“很惊讶吗?明明就连五条那个笨蛋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家入硝子掐了眼,看了一眼时间,摸鱼的时间快得让人窒息。
家入硝子吐了一口烟,因为是可以治疗别人的珍贵奶妈,家入硝子见过的死亡比外勤人员更多,也许是因为这个,比起同班其他三人的关系,她更像流离在外的旁观者,冷静又理智。
“有时候别对这个垃圾一样的世界抱有期待会活得更轻松哦。”
夏油杰的迷茫,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单纯地……束手无策罢了。
咒术师生存的环境并不好,需要直面人类最大的恶意,还要旁观比咒灵更黑暗的人类。
这年头没点心理问题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咒术师,做着做着突然崩溃跑去干诅咒师的不在少数。
我们都有病。
咒术师们心知肚明,但却没有办法。
如果只要吃药看医生就能痊愈,那么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抑郁症患者。
而且更可悲的是,咒术师甚至没有能对口疏导他们的心理医生。
每个人背负的都不相同,每个人都面对着不同程度的黑暗,心理医生不仅要面临自己的黑暗,还要接受病人的倾吐——治愈系和精神系的咒术师,保质期向来是最短的,疯掉自杀、触底反弹跑去屠杀咒术师和普通人,也不再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