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稚将嘴唇贴在了那道疤上。
非自然愈合的伤口有着厚厚的痂,粗糙且厚实,颜色也不好看,又丑又显眼。
痂是没有触觉神经的,但周围的皮肤有。
微凉的唇瓣又冷又冰,湿乎乎的泪水还有不断泛-滥的迹象。
天守稚在哭,五条悟只觉得整个心脏都被他揪起来拧住,比刚才差点被藤崎浩人杀死更疼。
“不会再有下次了。”五条悟抱着他向他保证,“我们约好了的。”
冰凉的指尖按在盘踞在脖子上的痂上,黑褐色的痂比额头的要大上很多很多,不止是指尖,整个掌心按上去也遮不住。
五条悟说话的时候,声带带着皮肤发出微微的震动,被血糊了一身的五条悟很烫,是鲜血的温度。
在动。
悟在动。
天守稚有些出神地想着,好烫啊,这就是人类的温度吗?好烫啊。
天守稚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身体也在发着轻颤。
像是被火焰灼烧,身体在发出快些逃离的信号。
但天守稚却死死地抓住了五条悟。
“海边……”嘶哑的声音带着泣不成声的哭腔,破碎得必须要拿出一千两百分的耐心和听力,“你答应我的。要带我去海边,要和我看烟花,要请我吃苹果糖和鲷鱼烧,要带我去捞金鱼……”
“你不是说,这是男子高中生在夏天的必做科目吗?”
天守稚紧紧地抓着他,像是溺水的人在抓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