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稚很乖,没生病的时候他就很乖,生了病后就更乖了,任由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五条悟的身上将他作为支撑,就着他的手吃了药喝了水。

被烧红脸的天守稚吞下药片后张嘴给他检查:“吞下去了。”

牙白牙白牙白牙白牙白——

五条悟全身的细胞都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悟?”天守稚见他一动也不动,慢吞吞地歪了歪脑袋,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不仅如此,大脑也跟生锈了似的不会思考,干什么都慢吞吞的迟一拍。

天守稚趴在他的怀里,脸颊两边贴着的是被汗水沾湿的发丝,眼睛雾蒙蒙没有落点,脸颊绯红一片,看起来是湿哒哒软乎乎的一小团。

那么软,那么小,可怜巴巴地缩在他的怀里。

灼热的呼吸,将周围的空气也带得燥热了起来,五条悟压下了男子高中生常用的青春期废料,捧着他的脸蛋夸奖:“稚酱很乖呢~”

撕开糖纸,五条悟很守信用地喂给他乖乖吃药的奖品。

天守稚低头,柔软的舌-头将糖果卷入口中,黏腻的糖果在失灵的味蕾里释放着甜蜜的滋味。

“甜的。”天守稚亮晶晶地抬头看他。

手指上还残留着被舔舐的湿-软触感,五条悟久久地屏住了呼吸,然后自暴自弃地将自己的脑袋用力埋进枕头里。

“悟?”天守稚小动物似的靠近,趴在他背上轻轻地问,“你也想吃吗?”舌-头翻动着糖果,虽然有些不舍,但天守稚还是决定让出去。

五条悟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天守稚,低声警告:“稚酱,我可是16岁的男子高中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