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回头一看,五条悟往那一站,虽然脸没有露出来, 但是仍然完全没有人敢靠近。

仿佛已经透过玩偶装看到臭脸少爷本人正在四处散发死亡气场。

平贺夏纪:“……”

行吧。

双色的牵牛花各朝一端,绿藤攀上房沿,缠上地藏菩萨长了青苔的石像, 平贺夏纪读完一本绘本,精疲力尽地往地上一躺——忽然发现,刚才还在房间里当冰柱的五条悟不见了。

同样不见的还有带他们来的五条优。

平贺夏纪:“……”

淦,合着这俩人就是在坑我啊!!

孤儿院旁边有一个高高的山坡,坡上长满了杂草,每簇夹着几只随风飘摇的狗尾巴草。

少年坐在里面,用狗尾巴草编兔子。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两只大的,两只小的。

在地上摆了一排。

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五条悟往旁边看,忽然发现,这个地方实际离五条宅邸并不远。

五条悟忽然想起来,他好像也没关心过,他不在的时候,五条优是怎么想的、到底都做了什么。

风吹过草地,五条优转过头,后面空无一人。

他走过去,蹲下来,在地上发现一颗糯米纸包着的小熊软糖。

五条悟前脚进门,五条优后脚就回来了。

他打开玄关的门,整个房子都黑乎乎的,所有的窗帘都得严丝合缝,灯也关着,大白天像是晚上。

五条优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悟……?”

地上咕噜噜滚来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一条漫长蜿蜒的血迹,脚下,是个沾血的眼球。

五条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