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有一些害怕。
沈辞摸了摸挎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簪子,插在了发髻上。这簪子是那日祖先给她的,上面淬了毒,嗯,若是宋沉昭那个狗皇帝对她动手动脚,她、她就拼了。
不仅如此,祖先还给了她各种迷药啦、毒药啦。
她放松了不少。
宁王府,清宁居。
宋行舟这一日都放不下心,右眼总是突突地跳着,他看着身旁的惊禹,问道:“此时她已进宫了吧?”
惊禹在一旁着实无奈,心说,主子啊这天都黑了,怎么可能只是进宫呢?恐怕都洞房了!
果然他还是嘴欠不已,还特别贴心补充道:“此时恐怕都已洞房啦。”
宋行舟眉目间一凛,仿佛忽然冰冻三尺,“惊禹。”
“嗯?”惊禹此刻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下一秒他就悟出了这句话的意思,连忙补救,“啊,主子!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真的,属下拿狗命担保。”
是狗的命,不是他的命。
宋行舟没再开口说话了,但却示意惊禹退下。
此时,屋里就他一个人,烛火明亮,但他对着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他想,从一开始他就在骗她,从一开始他就将她作为一枚棋子。
这其中过了近一个春秋,如今真正把她送到宫里,让她做那等危险之事的时候,他忽然有些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