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疼啊。
她枕着松软的雪层,身上披着一层薄雪织成的毯,浸着血的长睫慢慢阖起,坠落在虚无缥缈的黑暗中。
【63号,这是你此行的任务。】
【你们听说六队的63号了吗?千万不要惹她,那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哦哦,我知道那个疯子,困兽斗时被咬得肩膀鲜血淋漓,却还是直接杀了野熊的那个?】
【对对,还有之前小队互相训练,说好点到即止的,她却只因为一句挑衅,就杀了四队的五个人……】
风声越来越轻,那些嘈杂的说话声也淡去,63号终于获得那久违的寂静,比壁炉中燃起的火光还要温暖。
耳畔传来些轻轻的声音。
像是脚步声,也像是呼吸声,暖暖的,也软绵绵的,轻盈地落到自己的耳畔。
【她是…谁?】
63号疲惫不堪地想着。
有人在推她肩膀,轻声和她说着话,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仪器依依不舍地扔下,然后将她慢慢挪到肩膀上。
那人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在耳畔不止碎碎念叨,又是问她的名字,又是叨念些奇怪的知识,跟个机器人似的。
那漆黑的夜空中,莫名便显露出了点点星子,那无边无垠的微光,那遥不可及的暖意,就这样来到她身旁。
那人在夜空下唱着歌。
声音一板一眼的,正经地像是在背书,唱着月光、落雪、纸船,也唱着那位许久没有回来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