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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飘落在地,身旁的队员担忧地看着她,询问说:“少将,您还好吗?……您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唐梨拢紧颤抖的指节:“没事。”

随着两台镜范的残骸被小心放进机舱中,她们决定兵分两路,唐梨先带着楚迟思回去,剩余的人暂时留在基地中,负责一些收尾工作。

医疗人员和唐梨解释着情况:“院士已经清醒过来了,子弹击中了肌肉,伤势不算太严重,但身体状况很糟糕,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过去三个多月里,由于楚迟思的激烈反抗,南盟只能靠输液吊着她的性命,也就导致楚迟思目前身体极度虚弱,营养全面失衡。

唐梨拧着眉心,咬紧牙关问道:“她能承受飞机的颠簸吗?”

“不是能否承受的问题,”医疗人员叹口气,“我们设备不够齐全,必须尽快带着院士回去。”

唐梨哑声:“……我知道了。”

医疗人员们对视了几眼,忽然有位较年轻的人站出来,与唐梨低声说:“院士她对于疼痛的耐受度,似乎提高了许多。”

因为机舱空间有限,医疗队伍并没有带麻醉设备与药品出来,楚迟思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她们一点点地取出碎片与子弹。

她全程默不作声,表情都没有变化。

“寻常人都很难忍受这种疼痛,况且她又是一名oga,”医生说,“她醒来就一直在找你,你作为伴侣要多照顾她。”

唐梨说:“嗯,我知道了。”

她小心地推开房门,医疗室里静谧无声,空气中有些未散的血腥气,混合着药膏的味道,氤氲在她周围。

楚迟思换了一身衣服,她坐在医疗舱中,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玻璃似的,看起来格外脆弱。

唐梨刚走到旁边,便被老婆扑了个满怀。楚迟思抱紧她的腰,声音都是哑的:“唐梨,你去哪里了?”

“我去基地里看了一眼,”唐梨解释说,“她们正在收集证据与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