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队友探头探脑,唐梨不露声色地挡了挡,将楚迟思背下一点,说:“看什么,雪地车呢?”
队友说:“就在旁边!”
几人登上雪地车,唐梨将楚迟思小心地放在后座,俯身为她“咔嗒”一声扣上了安全带。
哪怕已经打过止血针,那些伤口看起来仍旧很吓人,楚迟思披着唐梨的外套,在位置上缩了缩身子。
随着肾上腺素褪去,疼痛感也席卷而来,因为失血过多,楚迟思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低垂着头,打了个寒颤。
“迟思,你还好吗?”唐梨留意着她神色,有些担心地询问。
楚迟思靠过来些许,拽紧了唐梨的衣角,“…我有点冷。”
她又靠过来些许,鼻尖被冻得有些微红,声音听着委屈极了:“我的伤口也很疼。”
很疼,很疼,要人安慰。
唐梨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热气落在耳畔:“迟思,这样会好些吗?”
楚迟思似乎冷得厉害,整个人都贴了过来,手臂环过唐梨腰间,轻轻颤抖着,将她抱得更紧些。
她依在肩颈旁,轻细的呼吸声钻入耳朵,在车辆行驶的轰鸣声中,竟然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有什么舔舐着耳垂。
唐梨悄悄收拢指尖,攥成拳。
雪地车顺利抵达临时基地时,楚迟思已经抱着她,因为伤势与失血过多的种种后遗症而昏睡了过去。
她本来只是靠着唐梨肩膀,没想到路上一个颠簸,整个人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