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蒙蒙地起了雾,深深、深深地向下坠落,又被她的指尖轻巧接住。
唐梨亲吻她的发隙,“别哭。”
可是水滴决堤,止不住。
楚迟思只是摇头,她捂着自己的脸庞,蝴蝶骨紧绷着,将薄而柔软的肌肤突出极漂亮的轮廓。
她再也撑不住墙了,砸落在软绵绵的被子上,腰间也跟着塌陷下来,溃不成军。
纹镜之中,暴雨连绵不绝。
天气函数设有不同的时长,而在不同区域之间,不同的天气也会引起不同的变化。
这些变化有些十分庞大,譬如泥石流、洪灾等,而有些变化则很微妙,甚至于难以察觉。
窗外的雨滴湍急而骤密,打在层叠的枝叶上。一声,两声,声声叠在一起;一次,两次,怎么都不肯停止。
红叶承不住这么多的雨,起初只是顺着叶梢滴落,而后彻底倾翻,全都洒了下来,顺着颤抖的枝桠下滑。
那只蝶在雨中跌跌撞撞地飞着,被雨水打得零落不堪,每一丝颤抖都落入手心,最终慢慢收拢起蝶翼,回归于茧。
楚迟思被雨淋得湿透,耳廓都红透了,藏都藏不住,轻易便被唐梨发现,捏在手心间。
“迟思,你耳朵好红。”
唐梨亲了亲她唇角,抚开黏着面颊的湿发,指节拢着耳廓,极轻地捏了捏:“也很烫。”
楚迟思整理着呼吸,长睫还噙着些水汽,被指腹蹭去些许。
“所以,你对我柠檬树计划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