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阳光太细微,亦或是香气太诱人,唐梨的心跳得有点快,她抽回手来,塞到自己的臂弯里。
研究院位于高山之上,又因为那场事故而烧掉了旁边大部分的树林与,没了枝叶的遮蔽,寒风便越发凌冽刺骨。
冷风卷着砂石与尘埃,吹得人直打哆嗦,唐梨走到楚迟思身侧,帮她挡着些寒风:“这里有些冷,我们先回到车上吧。”
楚迟思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唐梨向楚迟思伸出手,对方便将手放了上来,小步靠近了她,靠在肩膀旁边。
两人并排走在山顶的冷风之中,彼此都藏着心事,彼此都心照不宣,其实她们两人的终点类似,却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机密的文件本就不多,遗址废墟上的那堆大火燃了一会,没有其他的助燃物,很快便静悄悄地熄灭了。
整理之后,楚迟思的后尾箱被塞得满满当当,一半是齐整的装备,另一半则是唐梨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后座也堆了点东西,只不过并没有太满,还是有一下空余位置可以放东西或者坐人的。
那一束粉色玫瑰花在唐梨的坚持下,还是避免了被扔掉的命运,漂漂亮亮地摆在了前座中间。
楚迟思似乎有些安静。
唐梨这人什么都不在乎,在北盟武装里各种消极怠工让唐弈棋很是头疼。只有牵扯到老婆的事情,她才会格外上心。
车内开着一点暖气,出风口向外吹着热风,将那一条薄而透明的丝巾吹动,雾气般笼罩着她的脖颈。
唐梨最了解老婆,楚迟思一直对衣物着装之类的事情不太感兴趣,衣橱里非黑即白,所有好看的裙子全是自己给她买的。
而她破天荒地戴上戴上丝巾,必定有其用意,可能与纹镜相关,也可能是想要遮掩、隐藏什么东西。
唐梨调了调座位,将身子倾过去:“迟思——”
这声喊得亲昵又缱绻,绵绵地缠上楚迟思的耳尖:“迟思,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