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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指向性很明显。

唐梨回答得干脆利落:“做得到。”

不会有其他的选项,也不会有其他的答案。因为她必须能够做到,她没有任何退路。

楚迟思沉默了半晌。

在纹镜之中,所谓的“时间”被拉长,被成百上千倍地延缓,弹指一挥间,便走过了数不清的年岁。

三个月,三年,三百年,兴许可能是更久、更久,只是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早就遗忘在长河之中,想不起来。

当生命走到终点,她与她的经历也将被人遗忘,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梦着除夕夜的热闹欢腾,梦着依次亮起的万家灯火。1

指尖探出,捧起了唐梨的脸。

楚迟思抚摸着她的面颊,长睫垂落些许,她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来。

那唇瓣很柔,很软,温热滚烫的呼吸涌进心间,蔓开一阵令人怔然的暖意。

分明是甜的。

她却尝到些苦涩。

楚迟思喜欢唐梨细密地亲她,喜欢闭上眼睛,喜欢被亲的耳廓通红,呼吸凌乱,只留下一双被亲至微颤的长睫。

她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唐梨有些微怔然。

楚迟思舍不得闭上眼睛,便一边细碎地吻着她,一边注视着自己,将所有细节都印刻进心底。

掌心抚过那柔顺长发,捂住了唐梨的耳廓。她捂得很紧,声响被掩盖了大半,朦胧而听不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