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福泽谕吉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些年来,虽然他和医生的关系不可谓不亲密,但是许多事情都是掌握在医生手中的。

比如敦伦之事,一向都是森医生主动的,不是他不想,但是森医生很介意这一点,没有他的示意,福泽谕吉就只能老实等着。

活脱脱就是银行排号的那种感觉,领证就约等于领号,想要做点什么就得看森医生的时间,afia事务,教导弟子,乃至吃饭逛街,凡是他能想到的事情都排在他前边。

只能等着叫号,才能拥有本该享有的夫夫生活。

然而森医生需要他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他是不是有兴致,虽然他基本都是随叫随到,没有拒绝的时候。

但是这是一种不平等的,一种森医生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的关系,之前福泽谕吉不是没有烦恼过,只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被动接受。

此刻,森鸥外主动要他撤去卧室了一床被子,福泽谕吉立刻明白了森鸥外的意思。

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森医生?”

森鸥外调出自己的社保卡,指着上边的已婚状态,“这可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或者就在於菟出生的那一天,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进化了,从那一天起,这两个人就再也无法分开了,只是到了今天,这层窗户纸才真正被戳破。

这一夜,月色极好,不单是福泽谕吉,就连森鸥外也很激动,月光洒在屋子里,带着院中树木的影子。

微风吹拂,树影晃动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才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