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传来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安静下来,陌生人离开了。
其实梁树并没有很狂躁,只是有些愤愤不平。
凭什么喻岭变成狗就会说人话,他变成狗却只能汪汪叫?
叫了几声,撞了几下笼子,都只不过是徒劳无用的挣扎,他明白,但还是需要发泄一下情绪。
叫累了,也没力气折腾了,趴到宠物垫上,蜷着身子缩成一团,梁树忍不住想,喻岭刚变成狗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呢?应该不会。
到底是天道好轮回,如果被喻岭知道他变成狗了,一定会肆意嘲笑他吧,像当初他嘲笑喻岭那样。
可喻岭怎么会知道他变成狗了呢?他又没办法说人话告诉他。
不过往好处去想,既然喻岭也变成过狗,说不定两人可以用狗语对话。梁树只能寄希望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忽然开始轻微地晃动,梁树懵懵懂懂地掀起眼皮,看到有人正在从外面打开笼子,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笔直的裤脚,他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黑色西装裤。
是喻岭回来了。
“铃铃,怎么了?”他语调柔和,带着些倦意。
笼子刚一打开,梁树就“嗖”地一下冲过去,扒拉住喻岭的裤脚。
“汪!”
喻岭俯身朝他张开手臂:“听说你今天不太听话,哪里不舒服吗?”
梁树顺势跳进他怀里,忿忿地咬他的领带。
“怎么突然变这么不乖?嗯?”喻岭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