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自知理亏,默默闭嘴,蹲在地上专心擦狗。
小狗大概知道自己不受房间主人的待见,竟出奇得乖,老老实实地让人类擦,连叫都只敢小声呜咽。
终于把狗身上擦到不滴水了,但狗毛依然是湿的。
梁树看了喻岭一眼,他侧倚在床边,低着头看手机。
明亮的白炽灯光把他的侧脸线条勾勒的更加锋利,唇线绷直,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梁树站起身,腿蹲的有点麻,身体摇晃了下,险些没有站稳。
喻岭掀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瞥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梁树挪动脚步,一点一点地挪到床边。
他俯下-身,伸手想碰碰喻岭,但怕他还在生气,手又缩了回去,改为撑着床沿。
嘴唇几乎要贴在喻岭耳边,语气软软地问:“喻岭,有吹风机吗?”
喻岭不动声色地挪远了身体,嫌弃道:“一身狗味儿,离我远点。”
“什么狗味儿啊?”梁树委屈巴巴地直起身,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哪有……根本没有啊。”
他在原地呆站着。
“在第二个抽屉里。”喻岭忽然说。
啊?
梁树反应了一下。